日志文章


2022-10-14

母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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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”想起年愈花甲的母亲,依然还在为我们一家老小的生活操劳,我就想起母爱那如同泉水甘冽清甜的味道,禁不住潸然泪下。 N4&ZBQwf  
小时候,家里穷,几乎没有什么可吃的。一年四季,我们一家六口只能靠吃些玉米面、红薯块、南瓜汤等东西,来胡乱填塞一下十分干瘪的肚皮。对我们来说,要想吃上一顿白花花、香喷喷的米饭,几乎是一种奢望。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,母亲对我来说,真算得上是一种偏爱。每天,她总是变戏法似的,从家里少得可怜的谷粒中,在煮红薯时为我蒸上一小半盅米饭。三十多年过去了,我依然时常回味起那香喷喷的味道。 I.VWMHxk  
那时候,布料非常短缺,穿衣问题成为每家每户都必须跨越的难关。一年到头,大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生活都十分清苦。每当寒风肆虐的冬季来临,全村男女老少大都穿着十分单薄的衣裤,如同待宰的羔羊,等着冰霜无情地欺凌。每当此时,在我们冻得瑟瑟发抖的心灵深处,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声音在村头回荡:冷血的魔鬼呀,你快点离去吧!我们祈求上苍,让春暖花开的日子早点来临! <)%\_>=s2  
在我的脑海深处,有一幅画面始终难以忘怀。小学时,我们班上有位同学名叫张兰,她真是人如其名,美如兰花。只是母亲早亡,家里无人照顾,冬天到了,没有人给她缝制过冬御寒的棉鞋。记得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冬日,这样一位如花似玉、声如娇莺的小姑娘,竟然没有穿鞋,拖着冻得赤红的双脚到学校上课。时至今日,想着此情此景,我的心依然在滴血,仿佛掉入冰窟,浑身冒起丝丝寒气的感觉时常在我心头萦绕。 ,wb1^/z(X+  
与张兰相比,我们是幸运的,因为我们有时刻关心和呵护我们的母亲。每逢冬季来临,她未雨绸缪、精打细算,总是提前为我们准备好驱冷御寒的棉衣棉裤。当一家老小熟睡之后,她还要拖着劳累了一天的身躯,在黯淡无光的煤油灯下,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制一双暖和无比的小棉鞋。那时候,很多孩子都长了冻疮,手脚红肿,肿得像个包子。但是,因为有母亲的精心照顾,我们少受了这些苦。 6IK6Z-V  
与其他乡亲相比,我们家的居住条件显得更差。那时候,我们一家住在一间面积大约50平米,低矮、阴暗而又潮湿的木板房内。房子四周墙壁向东倾斜,样子十分吓人。只要风一吹,就会“吱嘎吱嘎”作响,住在里面,我们十分害怕,感觉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。 zlKHztI  
房子的前半部,是家禽、家畜生活的地方。每天早上,三十几只鸡、二十几只鸭、十几只羊密密杂杂地窝在一堆,鸡“喔”声、鸭“嘎”声、羊“咩”声,三重音乐一奏起,十分热闹;鸡屎味、鸭粪味、羊尿味三种气味混杂一起,臭气熏天、随处可闻。 x0^VZ$9  
房子后半部,是我们一家遮风避雨的地方。三张木床挨挨挤挤地摆放一起,房间显得更加狭窄。每当夜幕降临,我们一家老小蜷缩在被窝里,内心备受煎熬,时刻担心屋后的巨石会不小心的滚落,做梦都在想着旭日快点升起来。记得在一个春夏之交的深夜,雨疯狂的下着,我们一家正在睡梦中。突然,“哐当”一声,伴随着一阵狂风,一团簸箕大的石头从天而降,破壁而入,掠过我的床头,打了几个旋旋,深深地陷在床前。说实话,当时我们都紧张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。 %'{rqj  
我们一家住在这里,十分危险。母亲和父亲商量,准备在村里找块地,另外修建一栋砖瓦房,改善一下我们的住宿条件。在克服无数困难的情况下,在我八岁那年,我们一家终于住进了宽敞、明亮而又十分舒适的新房。 z>M#KR =C  
在那个年代,作为农家子弟,要想改变“脸朝黄土背朝天”的命运,除了拼命读书别无他途。母亲鼓励我们努力读书。但是,为了凑足我们为数不多的学费和生活费,母亲和父亲一道,每天总是从早到晚,拼命地翻挖家里承包的每一寸土地。他们希望地理能够多出点儿粮食,能够多变买一些钱来。在我的记忆里,当太阳的目光最毒辣的时候,全村几百号劳动力,只有母亲和父亲,还在地里挥汗如雨,小心翼翼地侍弄着比爹妈还亲的土地;当华灯初上,月亮已经爬上树梢的时刻,全村几百号劳动力,依然只有母亲和父亲,还在地里一锄一锄地翻地,一窝一窝地灌苗。大家都知道,他们是全村最吃得苦的人。 M)l Uz4`E  
现在,母亲老了,我们也都结婚生子,有了幸福的家庭。按理说,她应该颐养天年,坐享清福。但是,为了帮助我照顾尚在咿呀学语的小女儿,她背井离乡,离开了侍弄一辈子的土地,来到陌生的城市,又开始日复一日地奔忙,无怨无悔地为我们买菜、做饭、洗衣、拖地,日日夜夜操持着我们一家人的生活。 dy&JX` /dY  
想起年愈花甲的母亲,依然还在为我们一家老小的生活操劳,我又想起母爱那如同泉水甘冽清甜的味道。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”我禁不住又潸然泪下。 FN14-HA/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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